“没事。”吴双披上外衣,三两下收拾了脏褥子,铺上一块新的,又马不停蹄地去烧了壶热水,吩咐人去厨房取红糖,细致地泡好糖水,端着碗坐在思凡身边,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你还要喂我喝不成?”饶是思凡此刻痛得发不出声,依然没阻碍她拿吴双寻开心。
自从上次吴双醉酒,思凡仿佛在开她玩笑上得了新乐趣,吴双自觉忽略,伸手一送,思凡掀她一眼,接过瓷碗,利落地仰头往自己口中灌。
水刚烧好不久,还有些烫,思凡却像是感受不到,只略显红肿的唇瓣显示出这糖水并不怎么适口,她低着头气息颤抖,复又躺下,面色白得像纸。
吴双给她掖好被子,轻声道:“每次都这样吗?”
思凡在承国骗徐四自己月事不调是真,也不是每次都疼成今日这样子,可现下她没力气和吴双解释太多,只发出呜咽似的鼻音表示肯定。
“分散一下注意力会好很多。”
吴双似是给思凡支招儿,又好像是在跟自己说话,缩在床角的思凡没答话,双眼虚虚眯成一线,吴双的身影在这一线光影里明暗闪烁。
吴双掀起被子一角,仿佛想坐回去,掀到一半却又停下了动作,裹紧身上的披风,拖了把凳子坐在床头。
“还是身体不好,我被我祖父打着长大,练功没有一日停歇,倒是不用遭这疼。”
思凡下意识想要反驳,女子家体寒成吴双这样子,盛夏里手脚也像冰,逞强也不是这么个逞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