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照顾我了。”
吴双声音有些哑,思凡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语气不善道:“是挺麻烦的。”
吴双没读懂她这话里的意味,显然是除了记得自己醉酒,再也没记住别的什么了。
思凡存心要调侃她,当下低下身,伏在吴双膝头道:“将军若早些这样,昨日夫人以为我是通房丫鬟,我便也认了算了。将军这样厉害,想必是哄骗过不少女子到床上,经验丰富嘛。”
吴双端着茶愣了许久,手猛地一松,思凡在茶水泼出来的前一刻伸手,稳稳抓住了倾斜的杯盏,被褥上只落了几滴,水渍慢慢晕开,和被面的花色融为一体。
思凡心里舒坦多了,起身推了吴双一把,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逗你的,睡得我以为你把命都睡没了。”
“快些起来吧,夫人应该还没醒呢。”
她说罢,端着茶盏出了门,裙摆张扬地荡起弧度,又迅速消失不见。
思凡去厨房端早饭,正遇见林香玉,后者刚服侍了闫如琼起身。
北方过年的惯例是腌白菜炸豆干,并上许多鸡块鱼块,每样起码都要存上两、三坛,那些利落精干的厨娘总有法子,花样百出地用这些一成不变的食材,料理出许多不同的风味来。
早饭是鳜鱼玉米羹,盐渍卤豆干,佐上一碟脆腌白菜去腻,林香玉替她端了饭菜,二人并肩走在小路上,压低了声音。
“昨夜我去了徐婕妤宫里,发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