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个曾经的杨夫人应该和所有曾经拥有幸福的女人一样,在天堂的时候都以为这会是永远,都以为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自己身边的人除外。
也许是我想问题的时候眼神太过夸张,呆呆地静在那里很久都没发出声音。杨明终于抬头看了我,微微一笑:“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如果我说我在想你和她离婚,你损失多少财产,你会不会杀了我,老板?……“没有。”——这就是想什么不能说,随便你怎么处置的意思。
“李文,你有男朋友吗?”他的问题转换太快。我实在是跟不上他的速度。
“没有。”两个字,交待了自己的状况……我当然不会傻到把以上所有的话串成一段因果关系:因为他和老婆离婚,而且我没有男朋友,所以我就能和他如何如何了。
“我可以住你这里吗?”他的话我没有确定我是否听清了。
“嗯?”我有点发傻。
估计他自己也知道这话说出来,不是用‘唐突’两个字就能形容的了:“我和我太太正在离婚,我家就住在对面。准确的说是她家。所以,我现在暂时没地方住了。”
我确定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带着无家可归者的凄凉,也没带着要调戏民女的浪荡。只是,很认真地在说:我想住在这里,就是住而已。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能说什么?骂他变态,还是色狼,虽然我觉得他的行为和举止,神态和感觉都和这两个词沾不上边。
不过,答案还是确定的,虽然我脑中思绪纷乱,还没个归处:“不好意思,我想你可以去住宾馆。”
“对不起。”他也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突兀,连忙起身,解释着,“我刚说笑话的,我走了,晚安。”
“晚安。”我把他送到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