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纪知颜靠上椅背,双手抱在了胸前,“但是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

“我从有记忆以来就在福利院长大,院长和梁阿姨就是我的家长。”

“同样的,我什么时候认识的院长,就什么时候认识的程漾。”

“我小时候挺无趣的,连笑都不知道,所以在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我不是很合群,甚至被打过。”

杉晓瑟皱了眉,又伸手牵住她。

“但我肯定打回去了啊,刚刚带我们进来的陈章,就在我初中的时候被我打得趴在地上求饶,要不然他为什么叫我颜姐。”

纪知颜捏捏杉晓瑟的手,让她放宽心。

杉晓瑟直觉她在隐瞒事实,眉头皱得更深些。

纪知颜看她一幅不相信的样子,也没再深入解释什么,只接着往下说。

“到了高中我就好一些了,可能高中大家都想着好好学习考个大学,所以没什么人来找我麻烦。我就和其他人一样,每天学习,吃饭,睡觉,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后来我学习还算不错,勉强上了北清,但是程漾没能考上大学,她就跑到浙市的影视城里去跑龙套了。”

“到了大学以后花钱的地方多,虽然院长给我的钱和学校给的补助已经不算少了,但我不是很想用,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十八了,能自己挣钱了,没什么理由再继续理所当然地用院长的钱。”

“十几年前可供学生兼职的地方不多,而且当时有女生做家教遇害了,所以院长当时给我说了很多遍让我只管学习,别去做家教。”

“我听了,但没有完全听,我是没做家教,但我跑去大饭店里洗盘子去了,那个时候一天洗多少我忘了,只记得冬天里我的手会开裂,再泡到水里就会很疼。”

杉晓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细长好看的手,没办法想到这双手泡在水槽里洗盘子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