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肖理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她揍了多少次,当然不会被她这幅外表迷惑。
“姐你在纪老师面前也这样吗?”他想起今天下午打电话给她的时候灌了一耳朵的关于她写不出论文的哀嚎,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自己和她的同门之谊。
他不信在那么光风霁月的纪老师面前,他姐还能装的风情万种又游刃有余。
来自老师的无形的威压,不是那么好推翻的。
事实上,陆绵绵在自家导师面前就跟个鹌鹑似的,别提在酒吧里装成熟,她就连化了浓妆站到纪知颜面前,都觉得下一秒就会看见老师的眉头皱起。
但其实在纪知颜为数不多的看到她化浓妆的几次里,都夸了她漂亮。
至于陆绵绵为什么还是不怎么敢浓妆艳抹地站到纪知颜面前,就还有一个原因。
因为在陆绵绵多次趁着组会的时候近距离观察了纪知颜的脸之后,她得出了个结论。
纪老师她就只打了个粉底,画了个眉毛!约等于没有化妆!
所以陆绵绵虽然收到了纪知颜的夸奖,但每次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就怕又收到个说她化妆打扮就是想勾引人的评论。
就像她高中时候只不过是把头发散了下来,就被她那大腹便便浑身散发着烟味的中年男班主任说她是站街的一样。
就算她高考完立马去烫了头发学了化妆,但每次碰上带着老师称号的人,就还是会想起自己当时被骂得低头认错,浑身血液好像都汇集到了脸上的时候。
“怎么?你觉得老师会因为这个骂我?那你也太迂腐了吧弟弟,”她把神思从高中时候拉回来,“你纪老师不仅不会骂我,还会夸我漂亮!”
她冲肖理扬了扬眉梢,又转头冲着杉晓瑟笑笑,眼尾的亮片在缓慢滑过的灯光里闪烁,与唇上正红色的口红一起彰显着她的漂亮。
无关任何恶意诋毁的,纯粹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