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天呐,她怎么能这么可爱。

肖理差点用手捂住心脏,又在一毫秒之内反应过来来如果这样做怕是会被当做是变态。

“好,再见,再见。”

果然人一紧张就会下意识地把话多说两遍。

他转过身,看到站在教室门外的何昀勉脸上略有些嘲讽的笑容,便也不管额头上在大冬天里渗出来的汗珠,径直向何昀勉走了过去。

大手在比他瘦削一些的肩膀上一拍,让搭着围巾的肩膀沉下去几分。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你,嘶……”何昀勉抬手揉揉被摧残的肩膀,龇牙咧嘴地说话。

“天呐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啊?她笑起来也太好看了!”肖理笑得像是刚偷了蜂蜜的黑熊。

这么说他倒也没有冤枉他,因为常年在室外打球,他的皮肤被晒得黝黑,加上身高大概有个一米八几,除了比黑熊瘦一点之外,走在路上别人都会以为他包里背着袈裟。

他顶着透着薄红的黑脸在走廊上笑得像是春天来了,颇有些不想去吃饭了的意味。

“真的太可爱了吧老天爷啊——你打我干嘛?”

肖理看一眼刚把手收回去的何昀勉,却看到他对着走廊的另一头微微颔首,脸上带着说不出来的尊敬意味。

肖理转头一看,只见纪知颜抱着手臂,挑着眉看他们,又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手机。

怎么说呢?尴尬。

早上才尴尬过一回,现在又被目击了自己毫无形状的嚎叫过程,这样都不会在纪老师眼里留下一个不正经的形象的话,那他之后的篮球赛都别赢了,因为运气都在这儿用完了。

但其实纪知颜怎么看他也无所谓,大学老师又不管这些。

实际上纪知颜刚才没听到他具体在说什么,也确实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在挂掉电话之后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嚎叫。

秉持着教师应当给予学生们关怀的理念,她才略微挑眉来表达表达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