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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只猫。”翩跹小心翼翼观察师尊的神色。她显然在考察朔月二人的日常表现,这山谷里没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昨日她们下山去做了何事,你可知?”

翩跹说:“我尾随二人行了半路,只知她们去了裁缝店和酒肆,后来所行偏僻,我跟丢了。”

回春谷主不知想了什么,冷笑一声,面色僵硬难看。翩跹谨慎打量她的神情,小心问道:“师尊,我从朔月那得了一张雪花酥的方子……”

这话不需说尽,回春谷主自然晓得翩跹的用意。她默默无言转过身去,挥挥手,让翩跹下去。也没有说如何处置“雪花酥”的方子。

过了几日,月牙的伤好了大半,翩跹有空就来逗它玩,朔月跟月牙的娘一样寸步不离。

本来朔月和常忆应当向谷主登门赔礼道歉,不过谷主暂不见人,她们没有机会。翩跹处处暗示她们外头的消息,得知天演墟依旧要去攻打丹鹤坞,朔月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她不知这算不算是山雨欲来,气闷于心,做什么都不能专心。何况在山谷里什么也做不了,常忆倒是日日练剑,她就去藏书阁里翻书。

朔月这日把月牙托付给翩跹,得闲去了藏书阁,想为常忆找本剑谱。按理说这里不会有剑谱,来之前朔月也向翩跹打听,翩跹只说她可以去翻翻看。

朔月找了一圈,果真没有找到。

正当她要走时,忽然瞥见晾在屋檐上又一本书,她神差鬼使地用灵力拿进来,只见纸页泛黄,被晒得发脆,然而里头的墨迹大多被水洇得看不见了。

看来这本书曾经掉进水里,又被捡起来。明明已经救不了了,主人家还存放起来,甚至破坏破摔地晒干。殊不知晒过以后更会报废。

朔月信手翻了两页,没看见多少留存完整的字。最后一页是手写上的,情况更是惨烈,唯独剩了署名的一个“春”字。大抵是回春谷主亲手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