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正在刮风,一阵冷过一阵,赖荣哆哆嗦嗦跑出半条街远,发现附近安静得异常。他心想得赶紧找个热闹的地方避避风头,慌慌张张摸了身上的口袋。
所幸还有点零钱,够他去酒楼喝一晚上。
这样想着,赖荣捡了根树杈子当拐杖,往街市那头赶过去。走到半路,一个炸雷才让赖荣猛地清醒过来。
难怪这街上没有人,这地上还有树杈子。今夜要下暴雨了!
他已经走出赖家很远,想回去也要点时间。再说了家里面闹鬼,能安心待下去吗?赖荣无端想起父亲提到的道士,暗骂了一声。
还没等赖荣做好决策,闪电在天边一闪而过,雷声轰鸣,从树顶劈到树根。赖荣昏迷过去前,只感觉浑身像被蚂蚁爬满了,又像在油锅里炸了一趟。
“今夜雨大,姑娘就先暂住在我屋里吧,有我在,谁也不会发现。明日雨停了,我亲自送姑娘回家。”赖以安一边帮芸娘解开伪装的发髻,一边说道。
朔月坐在一边关窗户,啧了两声。常忆听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许又在想:天助我也。
今夜的雷雨来得正是时候,还恰巧应了赖大少发的毒誓——出门就被雷劈死。不过死没死就不知道了。
看这雨这么大,恐怕凶多吉少。
芸娘洗干净脸,看见赖以安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她心软了,怯怯地问:“赖小姐往日受了不少委屈,不必自责……”
转而芸娘又想,她的兄长待自己极好。赖小姐也是个善人,顾及亲情难免心软一下。
“以前的事情无需多提了。”赖以安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她把东西收整起来,眼里变得黯淡。
赖荣从不把女人的性命当做命,他爱谁就要人家服从自己,以为有钱什么都能办到。当年他趁赖员外走商到远处,赖以安寄宿在远方亲戚家,强行把赖以荣的贴身丫鬟带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