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大家闺秀都不轻易接待生客,商贾之家虽免了许多虚礼,但毕竟赖家里隔墙有耳,此事不能让旁人知晓,便按朔月说的约在外头的酒楼议事。
朔月的信笺写得简单,直接了当说她是为了解决此事来的,若小姐有意请赴约。
赖以安此人有志气,奈何身为女子,总被条条框框约束,不得展宏图。她恨兄不成器,又恨父亲一碗水端不平。
如今兄长惹了好大一个烂摊子,败坏家里名声。赖以安正发愁,见了二人相貌堂堂,不是歹人,又见信中所言,顿觉贵人来此,欣然赴约。
对家里人只说手帕之交设宴相邀。
朔月和常忆没有等很久,赖以安来得守时。她迈步端秀,款款走来,几步到了二人跟前,确定眼前人后利落行了个礼。
“小女以安,拜见二位道长。”
一见赖以安只身前来赴会,又不惊奇道长是女子,朔月就知道她找对了人。她起身请赖以安落座,为她斟了一盏茶。
“我也不说场面话了,敢问二位道长为芸娘一事而来,我能帮上什么忙?”
朔月笑道:“赖小姐真是爽利人。我斗胆问一句,小姐可有承家业之愿?”
赖以安脸色忽变。她瞥了一眼未做声的常忆,垂眼,轻轻撇了下杯盖就又放下。很快又端出个体面的笑容。
“道长何出此言?”
“我观小姐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定不是苟且之人。凡可承家业者必有两全。小姐于经营一道已有小成,只是德行名望上还有所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