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页

朔月还真不是来和稀泥的。她只是见不惯这种破事,表面上大娘苦苦相逼,实则是背后有个作恶多端的坏人。

很多年前,朔月曾经被这么围起来笑话过,当时有人拉了她一把,朔月才得以脱身,成长为今日的她。

路见不平,倒也就潜移默化成了她骨子里的向往和道德标准。

人群散开后,朔月先把大娘带到边上的小巷子里,找了个地方落脚。那白衣姑娘似乎不放心事情走向,跟着来了。

常忆站在朔月身后,大娘则是坐在朔月边上,对面白衣姑娘毫不掩饰自己的打量,目光盯着朔月不放。

常忆这个角度可以和白衣姑娘对视,她静静看了人家半晌,总算让她挪开了视线,转而走到朔月另一边站着,听人家讲话。

大娘焦急地问:“姑娘你有什么办法?”

朔月沉吟片刻,慢慢说:“大娘,既然您家公子考取了秀才,员外私自伤之有违礼法。他们是料定你们肯忍气吞声,才敢横行霸道。你就大胆些,把状告到太守那。”

“啊?”大娘睁大眼睛,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姑娘你有所不知啊。赖老爷是我们这最大的米商,他与上头人都有关系,不好告的。我就算去了也是白去呀!眼见得都要到冬天了,这乡试错过一年要等三年……”

说着说着,大娘眼泪又淌下来。她低头看着手指尖发呆,似个雕刻的木头人了。

眼下季秋中旬都过了,秋闱早已落幕,看来此事拖沓了一个多月。不仅祸害良家妇女,还耽误人家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