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马车似乎在配合御场乡,也停了下来,仿佛真是一场意外。
克蕾丝媞回想起阿加莎对她说的话:你打算温水煮青蛙,可你又怎么确定对方一定对你没那个意思呢,万一……
御场乡心情很好地下马车,克蕾丝媞捂住脸,阿加莎好像说对了。
哥顿的家也是一个农场,只不过不属于小镇,而是孤零零的呆在山的深处。
比起另一位嫌疑犯家里的杂乱,哥顿家就显得异常干净,干净得看不出曾经有过火灾。
御场乡问:“哥顿家还有人居住吗?”
克蕾丝媞回答:“情报里说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人都烧死了。”
那……这是?
这很明显有人居住啊。
克蕾丝媞拉住御场乡的手,两人低下身悄悄靠近窗户。
越来越靠近屋子,一阵声音传来,那好像是一大群苍蝇在徘徊的声音,嗡嗡作响。
御场乡悄悄抬起头,瞳孔紧缩,随后瘫软在地,捂住自己干呕的嘴巴。
克蕾丝媞将御场乡抱在怀里,站起身走到窗户。
那里有着一个屠夫挂牲畜的钩子,上面挂着一层皮,残留着血迹和黄白色的液体。
吓到御场乡的是,皮的最上方,连着一个无力下垂的人头,已经露出大半骨头。眼球半挂在眼眶上,像两个倒挂的气不足的气球,这显然是人皮。
人头上面系着小小的白色蝴蝶结,挂着一个白色的吊牌,正对着御场乡和克蕾丝媞所呆着的窗户。
那些苍蝇盘旋在皮的周围,却始终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