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葛晴问我,声音是沙哑含糊的。
“还有三分钟就到五点了。”我又确认了一遍时间,问她是不是晚上还有事。
葛晴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告诉我晚上还有一场戏要拍,拍完就杀青了。
对于葛晴工作上的事,我很少,也可以说几乎没问过。因为我觉得葛晴是一个喜欢自我追求,自我努力的人,她不喜欢别人过多的帮助与过问。但如果有想说的葛晴一定会告诉我,有想宣泄的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找我,就像在住院的那段时间一样,会别过脸问我能不能带她去趟b市。
但葛晴这次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即使葛晴回来时笑容满面,状态很好,我们又做了很多近乎暧昧的事,但当葛晴休息完醒来时,我能很明显感受到她的疲惫,很明显地感觉到她不是因为睡太多而懵懂晕乎的状态,而是有很多不太想言说的事,却又希望有人去敲一条供她吸氧的裂缝出来。
这种感觉在葛晴扣上我的手,深呼吸之后问我晚上有没有事时,尤为强烈。
我摇摇头说没有,并问她晚上能不能陪她一起去片场。
葛晴很欣喜地答应了,都笑出了梨涡。
晚上我跟葛晴一起去的片场,当然也就见到了葛晴的助理沈珊,她是一个矮矮的,有点胖胖的女孩。说起来我是比沈珊小的,但是看起来却不像。听葛晴说她很喜欢吃薯片,于是我就买了一包过去。
沈珊看见我时应该是以为葛晴找了个新助理,要把她给辞了,所以看我的眼神就很是慌张,想指又不敢指我,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一个“葛晴姐”出来。
葛晴把我买的薯片给沈珊塞了过去,说:“这是孙晓。”
如释重负一样,沈珊长舒一口气。
后来驱车到了片场,就见到了各式各样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大机器,皮肤晒得黝黑的大哥们扛着它们喊着“让一让”“当心当心”之类的话,帅哥美女也是真的很多,好多不认识的人刚见面就能聊得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