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吗?”
“不难受,脑子清醒的很。”
“信你有鬼。”葛晴把我对团长说话的语气学了过去。
“叔叔阿姨在家吗?”
“出去了吧应该,没听到声音。”我打开房门往外瞅了两眼,客厅里一点声响也没有,像从前一样,餐桌上仍留着老妈的写下的字条。
聊了些杂七杂八的之后,葛晴跟我说她准备了一份礼物给我,我摸了摸放在枕头的口红回道不是已经有一只口红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咯?”
“怎么可能不要,是快递吗,春节好多家快递停运了吧。”
“没事,我发的f公司的,他们不停运。”
“那我就等着咯。”我学着葛晴的语气,尾音翘了起来。
我和葛晴一直都没挂电话,我坐在书房里打游戏,葛晴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玩手机,电话里偶尔会发出点声响,她不是起身时膝盖被磕着了,就是手机没拿稳砸自己脸上了。虽然挺心疼的,但我每次都是笑着问她疼不疼。
本来下雪的时候,天空是铅灰色的,像被笼罩在一层发了霉的纱布底下,感觉攫取一些空气,人就要晕乎乎地被送去医院了。但后来葛晴打电话的时候,轻柔干净的阳光反射在玻璃窗上,墙纸上也映出了太阳撒欢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