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把手从她底下抽了出来,再覆在她的手背上,然后仰头看起病房里的灯。
心想这灯这么亮有屁用?
在我止住眼泪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她还没回答我在场馆里问她的问题,于是我又问了一遍:“疼吗?”
葛晴缓缓地摇摇头,很小声地说了句:“不疼。”
葛晴骗人,我当时明明看到她眼里有泪水。
“医生说你要好好养一段时间,没什么大事情。”
我说完她就抓住我的手,眼眶湿润地问我:“还能再跳舞吗?”
这个问题如猛兽一样把我撕咬得面目全非。
我忘了问医生这个问题,我当时只想着她没什么事就好,只想着她不疼就好,却全然忘了她最喜欢的事。但明眼人心里都清楚会是怎样的结果。
但我还是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她没再追问我,而是把头别过去,问了我一句:“等出院,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带我去趟b市。”
我立刻就答应了。
夜里我关门的时候,她头还是别过去的,我看见窗外的万家灯火只剩下零星几盏,两栋高楼之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