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怀里的人突然挣扎了一下。
“热?”傅锦玉不理解,她摸了摸祁君奕的手,又借着雷光往上,摸了摸她脸,明明都是冰凉的,怎么会热呢?
可怀里的人还是不安分地动着,将裹在身上的外衣蹭的松松垮垮,一阵冷风袭来,她方才安静了些。
傅锦玉很不理解,借着闪过的雷光,把手贴到了她额头上,掌心下的肌肤滚烫如沸水。
她心里一惊。
明明手脚都是冰凉的,怎么额头烫成这样?
傅锦玉捏了她的腕子要把脉,可祁君奕的脉象本就有些乱,眼下因为重伤微弱得不行,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傅锦玉顿时心里慌得不行,可眼下雨太大,她不敢带着祁君奕出去。
冷风散后,祁君奕大概又觉得热了,没甚力气地动着,似乎是想把身上的外衣挣开。
“殿下莫要乱动,”傅锦玉将她头边的外衣松开,但仍旧把身上给她裹好了,“你先别乱动,我去去就来。”
她轻轻将人放到地上,从怀里拿出手绢,朝着洞口走去,伸手将手绢放到外面。
刺骨的秋雨冻得傅锦玉雨指尖一缩,待手绢浸湿了,她便缩回手,拧了拧,给祁君奕贴在额头上。
“好些了么?”
祁君奕没有回答,可大约是觉得舒服些了,没再乱动了。
傅锦玉松口气,但也丝毫不敢松懈,一直守着祁君奕,待她额头上的手绢热了,就重新去淋雨水,如此来回了几十次,祁君奕的额头才凉了下来。
为免祁君奕睡着,傅锦玉又把她搂进怀里,抑扬顿挫地说起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打碎了父亲的花瓶,躲到宫里去;在清风书院时,瞒着所有人偷夫子种的桃;趁下人不注意,溜到城外的林子去去打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