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一会,那天香酒楼的小厮又见了一个带着帏帽的高个男子,二人便走了进去。

沈瑾霄四处看了一下,正好看到宅子后侧有棵大树,便眼神一厉,脚尖在树干使力轻点,身体腾空而起,轻飘飘藏到了大树上。

那人进入院中也没有摘下帏帽,只是语调低沉快速道:“主子命你们快些把货送往目的地,不要再耽误了。”

那小厮似乎身份也不太平常,只是应声,语气敷衍,那戴帏帽之人似是有些生气:“你马上就要被你二主子发配去军营了,你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那小厮被戳到痛处,厉声道:“也比你好,待事成之后,没准我大主子能当皇帝,二主子能当皇后,你家主子呢?”

在树上的沈瑾霄闻言一惊,气息乱了一瞬,便被底下二人发觉,抬眼看了过来。

“何人?!”那小厮厉声问道,额上的一道还未痊愈的疤让他面色更加狰狞,现在他已经来不及想刚刚自己那番话会不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只能快速飞身而去,想要抓住那偷听之人。

那戴帏帽之人轻嗤一声,也追了上去,不过嘴上还是不干不净地嘲讽道:“你这番话让人传出去就完了!你个两家犬,哪家都不要你!”

那小厮充耳不闻,发现偷听之人虽然身形健壮,却身法轻盈,他几个提气都追不上人,不由更加慌神。

沈瑾霄则是几个闪身飞到了一间大院之中,这家宅子似乎没有人常住,他找了个角落便藏好。

正在院子中打扫的云菲听到了声响,她藏在柱后,正巧看到那日嘲讽沁染的小厮翻墙而来,还带着一个有帏帽的藏头露尾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