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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不足的后果就是,闹钟响起的那一刻,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膛破出?来。

眼皮异常沉重,脑袋也昏昏沉沉不太清醒,裴年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想起自己是在谢连家。

然而身旁的位置早已空荡,连余温都没有?,只有?被褥上的褶皱留下了点躺过的痕迹。

自从上回?在这?儿住过一次,房子里就多了些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

裴年叼着牙刷晃悠到客厅时,谢连正好端了碗粥出?来。

昨晚的偏执与失控消失不见,几个小时过去,他又是那个温雅清贵的谢连。

大概是不久前?才洗的澡,他发尾还在往下滴着水,裴年走过去抹了把,声音含糊,“肿么……不搽干?”

有?的人,就是越素净越好看。

没了舞台上的精致妆造,宽大的黑色t恤,随手扎起来的宽松丸子头,眉眼舒展,皮肤白净透亮,唇瓣被水浸得艳红,那种松弛感,是在荧幕前?见不到的。

这?边裴年还在想谢连熬的粥可真香,那边谢连已经?一步步逼近,双手随意搭上椅背,轻轻松松把她禁锢在了双臂之间。

低头的动作也特别自然,裴年还在想这?人大早上的有?什?么悄悄话要讲,直到距离越来越近,她才猛地一偏头——

柔软又带着凉意的吻落在了脸侧。

裴年:“呀!”

她含着满嘴的泡沫,骂人都骂不利索,跑去洗干净回?来,谢连又跟个没事人似的坐到了对面。

还若无其?事地给她盛了碗粥。

裴年喝了两口,放下碗轻咳一声,“你还记得……昨晚干什?么了吗?”

“昨晚?”谢连挑了挑眉,“蒋斐他们约我喝酒,然后……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