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过放纵的后果就是,不?仅肚子撑得像个小球,水也不?停歇地一杯杯往下灌。
再浓重?的睡意?一杯冰水下肚也消散了几分?。
爬上床时,裴年习惯性打开手机看了眼,屏幕的亮光刺激得她半眯上眼,然而屏幕下方三个未接来电的角标依然醒目。
“谢连?”
最近一通还就在十分?钟前?。
回拨过去,铃声仅响了几下就被?接通。
电流声与呼吸声交织,裴年在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这么晚才结束吗,你到家了没?”
“嗯。”谢连的声音极干涩,吐字也缓慢,“刚到。”
“这样,”裴年道:“那你喝得多吗?听你声音特别哑诶,他们一直灌你酒?”
她的语气越是温和平静,谢连心底的愧疚就越浓。
那些?针对裴年的恶毒言语此刻都化作一把把利刃,插在他的心脏上,里里外外拉扯。
“年年。”谢连的声音更低了,粗哑干涩,“有?件事儿?我想告诉你。”
“等等——”几乎是他说话的同一瞬间,高速行?驶的发动机轰鸣声划破夜空,裴年坐起身?,“你没在家?”
那声音太大了,哪怕隔着听筒都听得清清楚楚。
某种猜测在脑海中浮现,裴年掀开被?子下床,一把拉开窗帘,“你在我家楼下?”
小区内建筑层层叠叠,从她房间望出去,其实并不?能看到什么,然而这种预感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