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都算旧友,来来回回都能说上两句。

近年茶叶不好做,能赚钱的都往县城跑,要不是县城实在太远,来回耗费的铜板不如好好守在这边,等着来客赏脸要口水,还能赚点铜板。

齐小哥儿跟着阿娘站在摊位前,听着几人你来我往说着闲话,着实无趣。

齐家夫郎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

村长但凡有个什么事情,都要传遍整村,就前几日陆家居哥儿好心送嫁妆,结果满脸血迹跑下来这事情,成了不少闲话笑谈。

李婶子嘴碎,仗着当事人不在,添油加醋道:“那陆家总搞出幺蛾子,之前不是说为了那位秀才将他分出来,就因为没个汉子,让人说闲话,咱们就是说,村中不少嫁人的也没生出汉子,也没见人家分家,还不是嫌弃两个都是哥儿,挣不了钱。”

齐家夫郎打着噤声:“李婶子可别乱说,我家乐哥儿还在,从小就聪慧,抄书都挣了不少银子,要是我朝允许哥儿报官,我定要将他送去的。”

闻言,齐乐对着各位婶婶一笑,甚是温和。

这般柔情与淑雅,谁能想到乐哥儿三岁熟知三字经,五岁知晓四书,七岁晓五经,村中大多写信寄予远方的亲人,不敢去找那些傲气的秀才老爷,就来找齐乐,由齐家夫郎记好要说的话,转交给乐哥儿。一页只收取三文钱。

张婶子瞧见齐家夫郎有些愠怒,在其中唱着白脸:“都是乡里乡亲,伤了和气就不好了,谁不知道你家乐哥儿是你掌心宠啊。”

齐家夫郎早年归身,生了齐乐之后就不能再生了,好在齐夫郎所嫁之人乃年少相识,情投意合,别人再说他绝种无后,齐叔当听不见,依然过着他们的好日子,后来赚了钱,还在县城盘了一个茶铺。

李婶子触了霉头,又把话题转到陆家茶哥儿身上:“听说茶哥儿嫁人后,连性子都变了不少。”

陆茶真巧推着车,来了就听见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