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斩钉截铁。

那船夫抚着白胡子叹气,“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船到了岸边。

几人上船,过河。

百生晓有些惊奇:“你跑到街上去借船了?”

言下之意,你竟然去街上当了冤大头。

封晚脸色不好,她的心还在滴血。

百生晓还想说些什么,话还没出楼,就被旁边的何云流一记肘击给吞了回去。

有些话,说出来就暴露了。

他们一路到了何家所给的地契所在地。

看着眼前灰蒙蒙的建筑,封晚继续保持沉默,伸手摸了摸墙壁上的灰,大约积了几个指甲盖厚。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收拾了一下卧房,好不容易收拾出一两个可以歇脚的情况,官府那边又找到他们,说戏法大会推迟了。

封晚有点烦,她把道具与雕刻板找了个隐蔽的房间放进去。

这些天来,她一直有注意遮掩着系统的存在,对着他们只谎称自己有一个强力的合作对象,但他有个奇怪的癖好,要一张图才能做一个道具,而且他神出鬼没,武力高强,常常以蒙面模样出现。

连封晚自己,也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无论是相貌,身份,甚至是性别。

何云流等人表面上似乎是相信了封晚的说辞。

但实际上,封晚也不好把握。

封晚盖上被子,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身上的疲惫铺天盖地般地涌来,她阖上了双眼,这几天实在太过于劳累,她脸上挂着的肉消了不少,微微往里凹陷,勾勒出凌厉的线条,嘴唇微微下抿,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