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宜发现自己又下意识地在想:何延益历劫成神,他如今好不好?
陈秋宜闭上眼睛,转了个身,面朝湖面背对灵台,冷冷地说道:“他做他的神,我做我的镜子,我俩什么关系也没有。”
灵台眼中是了然于心的神情,他暗笑一声,给陈秋宜扔过去一壶酒:
“尝尝,上好的女儿红,我特意从老字号买的。”
陈秋宜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过上了世外桃源一般的日子。
林致琦一直不曾现身,不知道将自己关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灵台好像忙忙碌碌,经常十天半个月才能看见他一次,也是匆匆来匆匆走。
陈秋宜便与村子里的人打成了一片。
村里有个性格怪异的人,不与其他人交流,终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老婆婆说他叫阿竹,小时候长了天花,一张脸上都是麻子,就一直将自己裹起来不让人看他的脸。
陈秋宜有时候去村里人家帮忙,经常看见阿竹一个人独来独往地从自己身边走过。
一日,陈秋宜坐在树上小憩,觉得脚上一丝冰冰凉凉的,睁开眼睛一看,发觉竟是一条斑斓的蛇爬上了自己的脚。
陈秋宜睡意初醒,一下子被这条蛇给惊着了。
“啊!”
惊慌失措地大喊着,从树上掉了下来,
完蛋了,这不得摔断一条腿?
可是预感的疼痛并没有传来,陈秋宜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里,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将自己裹得严实的怪人阿竹。
“谢谢你啊。”
陈秋宜向阿竹言谢,阿竹只是摇了摇头,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