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拿起那本书。

她看到了书名。

《精怪名录》

捏着书脊的手指微微一颤，瞳孔微微放大。

元栀咬了咬牙，镇定地站起来，想要将这本书放在桌子上。

一定是巧合。

秦愿本来就喜欢看书，看些游记奇闻也正常。

“第七十三页起，读给我听。”

秦愿又开口，又及时赶在元栀想要将书轻轻放下的时候。

元栀只能拿起书，翻到第七十三页。

大标题：狐狸如何成精化身为人。

手抖。

控制控制。

元栀咧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殿下，奴婢不认识字。”

不认识字，所以一个字也读不出来。

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本来就是祈灵山山脚下一个村子里的村女，不认识字别提多正常了。

就在元栀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时，秦愿停下手里的笔，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接过她手里的书，开始读了起来。

微哑偏中性的声音在书房里缓缓落下。

“有狐在月下，仰首望天际。气一呼，有丸自口中出，直上入于月中；一吸，辄复落，以口承之，则又呼之如是不已······”

读了半页大概，秦愿停下来了，转头看着元栀问她：“你觉得狐狸这样能成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