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元栀眉头的青筋在跳动:“怎么没有用绷带绑住,谁给你处理的伤口。”

她说血怎么渗出来地这么快,合着衣服直接是贴在伤上。

秦致远紧绷着唇,眼皮轻轻跳动,覆盖在眼皮下的眼珠不时跳动。

他说:“回来地急,没空。”

急是其中一个原因,至于另外一个原因,秦致远表示不可说。

元栀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去接一盆热水和毛巾,方便擦拭那些脏污地血迹。

在元栀转身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手放在额头上的秦致远微微睁开一丝,嘴角微勾,又很快刻意地抹平,紧接着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他早就预料到了,但是总归是能进来了。

只要进来了,一切都好说。

等元栀拿来热水和干净的毛巾时,秦致远又重新闭上了眼睛,甚至呼吸都平稳了一些,像是因为长时间的劳累,终于能在安全的地方忍不住栖息了。

将毛巾放进热水中烫湿,拧干了。

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干净的毛巾沾上脏污。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的血味都淡了下来,时间缓缓流逝。

在差不多将那些血污用毛巾擦干净之后,那盆干净的热水已经彻底浑浊了。

“我疼,阿栀。”他动了动唇,近乎呢喃地说出这句话。

“阿栀,我疼。”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元栀的动作一顿,手指微颤,开口声音带着艰涩:“伤口疼?”

那么大的伤口,不疼也不可能。

虽然还有些生他的气,但是看他这么可怜,元栀安慰:“等一会医生就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