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花舒了一口气,心道叶云栖也算坦诚,“我就知道,若你有孕,你夫君又怎会让你走这么长一段山道。”

“兰花姐聪慧,但栖儿跟将……夫君也只是家中撮合,并未有感情。”

“那你们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沈兰花直言不讳,这三人虽是带着目的来的,但看着并不像奸险之人,大抵是跟黑河寨的人有什么过节。

叶云栖给沈兰花点上珍珠高光,又描了眉,才直起身子,“这个栖儿也不知,夫君未曾告诉我,应当是重要的事吧……”

她一直以为,她们一路来雾山,真的是寻医问药,此时心中也是有一股难言的情绪,堵得难受。

秦执,是不信自己的。

沈兰花没有再问,转开了话题,继续说起胭脂水粉。

屋里两人还在梳妆,外面的手下早已按照沈兰花的吩咐,在空地上摆起长桌,燃上篝火。

兰花寨的人豪放好客,坛子装着的酒一坛坛抱了上来。

秦执和王大彪正从议事的屋子出来,隐在白纱后的眼睛四处看了看,没见着叶云栖。

“来来来,上桌上桌,来了兰花寨就是我王大彪的客人。”王大彪声音如洪,脸上是难掩的爽快,“来人,把酒给我递过来。”

他单脚踩在凳子上,嚷嚷着要酒,手下立刻递上一坛子,他大力拍开酒坛子上的封口,捞起一个大碗,清冽的酒水倒入碗中,顿时酒香四溢。

那碗酒放到了秦执身前,王大彪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嘚瑟道:“这可是我们家兰花儿教他们酿的酒,不比那酒楼的差,秦兄喝好。”

秦执也没拒绝,端起碗仰头饮下一口,笑道:“入口香醇,确实是好酒。”

“那是自然,我们家兰花儿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