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勾唇笑了下,随口道:“不多,这马车用得是上好乌木,不受风雨侵袭腐蚀,请了燕都最有名的宫廷师父定制,雕花镶金,笼笼统统不过一千多两银子。”

“什么!!一千多两??!!你怎么不去抢?!”

“我又不是山匪,抢是你们干的事。”

王大彪自知理亏,一张脸涨得通红,又去低头数钱,很好,一两银子都没凑齐。

寨子里的银子本就是兰花儿管,再说他那土匪窝,银子没抢到多少,还全都送去城西救济灾民了,穷得不行。

秦一在边上拱火,“哟,你们土匪这年头也不行啊,这么点钱都没有。”

“你!”王大彪又欲发火,今日真是丢脸丢尽了,但他做人堂堂正正,错了便是错了,敢作敢当。

见演得差不多,秦执将叶云栖拉到身边,“算了,你们若是没有这钱,我也不为难你们,但天色已晚,马车成了这样,我家夫人才受了惊吓,受不住再舟车劳顿,不如想让我们去你们的山寨住两日,等你们帮我修好了马车,我们就离开。”

这话算是合情合理,那马车被掀烂了半个车顶,一上路,肯定呼呼往里灌风,这一家子,一个病弱,一个是个孕妇,确实不宜赶路,更重要的是……

王大彪看看手里拼拼凑凑的几个铜板,欲哭无泪,赔不起啊赔不起,修修却是不难。

只是这么一来,兰花儿肯定要知道了,哎!睡猪圈就睡猪圈吧!

他心一横,挥了下手,“去,都去帮忙,带小兄弟和妹子回山寨。”

手下听到不用还钱了,麻溜地散了开去,兴高采烈地帮忙赶车的赶车,推轮椅的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