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讥笑。

“你倒是舍得。”

闻人醉不避不让,意味深长,话中有话:“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两个人说话,宛如打什么哑谜。

亓官陵眼眸微深,却再未接话。

言罢,两边人各自拂袖,回了马车。

沈西棠本不想掺和,奈何闻人雪上马车的时候,顺势把她也捞了上来。

“阿兄,你发什么疯?!”车帘才落,闻人雪的声音就怒气冲冲响了起来:“我是个物件吗?你输赢关我屁事?你拿我当赌注?!”

闻人醉的表情却极是平静:“你没认出他吗?”

闻人雪莫名其妙:“什么认出他?”

“二十七年前,你和他见过一面。”闻人醉道:“冰湖中那人,便是他。你不是非他不嫁吗?而且就算你没认出来,刚才看呆了的人,是谁?”

闻人雪的眼睛慢慢睁大,再睁大。

“是、是他?!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可是眼高于顶的槐东亓官家。若非今日,除非此后你自己发觉,否则我还是不会与你说。”闻人醉道:“要以世家门楣论,是我闻人家高攀。输,是我闻人醉输,闻人世家赢,你也赢。赢,便是盆满钵满,你,我,家里人,都满意。”

提到家族,闻人雪的坐姿已经一肃。

他们这些人的婚配,从来都并不单纯。

闻人雪还有些怔然:“可、可抵给他……万一他要我为他做牛做马,做那些侍女的低贱之事……”

“所以我说,要看他舍不舍得。”闻人醉老神在在:“你当他是你,距离这么近都没有认出来吗?又或者说,你以为,为什么他刚才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