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这个记忆随着苦难已经远去,没想到在看到临乔的刹那又被触发。

大概因为对方太过漂亮,太过娇贵,太过耀眼。

就像那些无法得到的美食,像他这样的孩子,一辈子也吃不到。

奈尔森有些自惭形秽,尤其是看到临乔毫不犹疑的踏进泥泞走向自己时。

他甚至有种因为自责内疚,想要制止对方的冲动。

可惜眼下没给太多时间给奈尔森细品,他欲言又止,几次开口才用沙哑的嗓子发出声音:“可以借给我一便士吗?”

奈尔森抬头,眼底是满满的认真,和几近破灭的崩溃。

“我会想办法尽快还给你的,求求你,这一便士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进入女支院成为男女支也没关系,只要你能给我一便士。”

“我真的可以付出一切,我的生命,我的尊严,我可以为您舔干净鞋上的泥巴,可以做您下马车时的脚踏。”

奈尔森说这些时,带着哀求和绝望,他没有利用骗术也没有阿谀奉承,只有承诺和请求。

也许还有疯狂,同归于尽的疯狂。

旁边的斯威特出声阻止道:“乔,不要相信他,他故意用眼泪骗取你的同情心。”

“他是个骗子,这片区域的街道上没有人不认识他,修鞋匠亲眼看到他骗了路过男士的珍贵手表。”

“你要是给他,他绝对不会还,而且他还是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