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虞清芫一身黑色风衣，墨发红唇，眼尾微勾，光是站在原地，便已经是气场全开，浑身上下的压迫气息席卷而来。

如此深沉的颜色，仿若将她往日里甜软的气息悉数收敛于皮囊之下，唯余一层冷意覆盖在表面。

顾心悠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脸颊猛烈地抽动，只能下意识抓紧衣角，试图放平呼吸，她尝试着，想要理智和思绪回到脑海中，可是半晌，除了想到她完了，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虞清芫垂眸。

轻轻笑了一声，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脚步缓缓。

冷硬的鞋底踩在大理石砖面上，刻意发出的脚步声，似死亡的倒计时，沉重又绝望，连带着心跳都开始跟随着脚步声慢慢放缓。

“顾心悠。”

虞清芫低头，红唇微张，眼中尽是阴鸷，“很不错嘛，一晚不见，演技见长。”

“你……”

顾心悠往后缩了缩，直到身体撞到柱子，她的后脑勺一疼，猛然想起今早陆显琛的那个电话。

她颤颤巍巍抬手，“你……不是……”

“不是什么？”

“你想问，我不是应该被那群小混混侮辱，挑断手筋脚筋，悲哀地躺在医院里，这辈子都没办法跳舞了？”

“真是抱歉。”

“让你失望了，我还好好地活着。”

简单几句。

已经让周围的人隐隐约约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众人纷纷露出惊讶至极的神色。

“不！不是我……我没有这样做……我没有……”顾心悠好像见到了鬼，不停地摇头，她手扶着身后的柱子，贴紧冰凉的瓷砖，缓缓站起身。

“虞清芫，要害你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