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说。
虞清芫心里都明白。
自家阿遇看似冷冰冰,可实际上,正如一座火山,体内包裹着炽热的岩浆,一旦被点燃只会火山喷发,疯起来,一发不可收拾,难以克制。
她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两人没多聊,岑度很快离开。
等岑度回到车上,背后的衬衫已经被汗打湿。
他拿下眼镜,长舒了口气。
作为心理医生,他懂得如何伪装自己,不让虞清芫看出端倪。
但他也知道。
要想弄清楚莫景遇奇怪的梦境,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求助于虞清芫,把梦境剖析开,告诉她。
可是……
他又怕,虞清芫在知道梦境后,会更加厌恶莫景遇。
一番思来想去。
还是决定把话吞回肚里,只能作罢。
而虞清芫抱着乖乖趴在她怀中的橘圆,一路往书房里走去。
打开门,果然发现莫景遇正站在窗台前,斜斜地靠着白色栅栏,指尖捻着一根烟。
烟雾袅袅,漫不经心地拂过他英俊的脸庞,温缓了他深邃五官中的凌厉。
见虞清芫抱着橘圆到来,莫景遇掐灭了烟。
“怎么回来了?”他薄唇动了动,问道。
虞清芫凑近,闻到他身上并不算重的烟草味,踮起脚尖,亲了亲他下巴:“今天在落松城大剧院排练,排练完了,就回来了。”
听她提起落松城大剧院,莫景遇眉心微动。
他不由得想起几日前那个出现在落松城大剧院的梦境,眉心微动,但面上还是不曾显露分毫,淡淡问,“怎么去那里排练?”
虞清芫被他揽在怀中,絮絮道:
“云老师说,比赛是在盛京城的首都大剧院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