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仿佛都能把她吹跑。

虞清芫低下头。

她不去找顾心悠麻烦，是因为现在还犯不着，但并不代表着她不会对顾心悠出手。

若是顾心悠自己好死不死往上撞，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但是很显然。

顾心悠并没有这个自觉。

她走到桌前，轻声问道：“虞清芫，你知道周子程的事情吗?”

“怎么?”

虞清芫将手里的笔扔在桌面，扬唇冷笑：“什么国家大事，还要来特意通知我?”

顾心悠哽住。

没想到虞清芫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虞清芫两次的警告声在耳边回荡，她的心颤了一瞬，下一刻却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周子程这次受的处罚可能不会小。”

“哦。”

虞清芫反应平淡，就像一颗碎石头落入大海，一点水花没溅起。

“你和我说这些，是准备来我面前兴师问罪?”

“不，不是。”顾心悠摇头，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不似之前那般信任，额头渗出层层冷汗，“我只是觉得，有些事就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要不是为了赔偿你的钱，也不会落入这样的境地，你要是去帮他解释缘由，也许，他还能有继续留下来的机会。”

“呵。”

多么好的说辞。

只可惜，她并不为所动。

虞清芫的眼底逐渐漫出怒意，抛出的话也似把把锋利的刀刃，直插心底，鲜血四溅。

“是我教唆他，让他去借钱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