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分辨出这是什么味道，他发觉夫人在帮他擦脸。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夫人不似往日那般温柔。

擦脸的动作略显焦急。

然后，他闻到自己熟悉的爽肤水的味道——夫人在帮他护肤？

那双熟悉的小手，娇娇柔柔地拍打在他的脸上，虽然发出啪啪的声响，但一点都不痛，甚至有一点舒服。

他自己擦爽肤水的时候，并没有这个步骤，都是随意擦几下了事，有时候甚至还忘了擦。

然后，他感受到稍微有点粘稠质地的液体，也被涂抹在他的脸上。

他知道那是乳液，这次夫人没有再用小手拍打，他稍微有点遗憾。

夫人似乎是嫌乳液吸收的没有那么快，还用手在他脸边扇了扇风。

他知道夫人今天哪里不一样了，应该是她也用了护肤品。

淡淡的味道，很好闻，让他的心更软了一些。

还未等他多想，身边的床垫一沉，夫人躺在了他的身边。

他的心跳莫名开始加速。

夫人离他很近，像讲睡前故事一样，声音娇娇地同他分享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讲一句，他心里默默地回答一句。

“今天我和芙芙出去逛街了！我第一次逛街，好开心呀！”——芙芙？是新朋友？

“你知道吗，老谈是个好人。等你醒来以后，一定要对他好。”——好，都听夫人的。

“芙芙说你是人间角色，你要是听到了一定会很开心吧？”——那夫人觉得呢？

孟晚晚说着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沉默了一会。

顾季白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顾季白，芙芙说，能唤醒一个人的，一定是爱。你……需要我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