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梨呆呆的看着傅景年,她还没摸清楚状况,只心疼傅景年,“你们为什么要凶他?”

没有人能听到她的话。

“景年,这次唐尧说的对,你信一个月就罢了,如今三个月了,她还没醒,什么灵清寺,显然那道士的话并没什么用。”蒋左霖看着傅景年。

傅景年低眸,声音很低,“我信。”

唐尧摇了摇头,皱眉道,“一个你,一个杨薇,你在这里三步一叩首祈福,杨薇在家里抄经。我看傅景年,你是疯了吧?”

傅景年掀起眼皮,眸底平静如水,“我早疯了。”

“傅景年,你疯也要有个度吧?1088阶台阶,三步一叩首,你整整跪了三个月了,祈福祈了三个月了吧?可她没醒,她没醒!”唐尧怒吼道。

傅景年看着他,眼底尽是寒意,“她会醒。”

蒋左霖拽着唐尧,“唐尧,我看你也是疯了,走,下山。”

唐尧不愿意走,蒋左霖说道,“他的想法,除了她,没人能改变,走吧。”

唐尧将手里的伞塞到傅景年怀里,“别淋死了。”

蒋左霖摇了下头,“走吧。”

……

1088阶。

三步一叩首。

日复一日,跪了三个月。

祈福。

孟梨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傅景年,她心里涌起阵阵难过与痛意。

“傅景年,你站起来。”孟梨大喊道。

可他根本听不到。

傅景年将怀里的伞扔到一边。

孟梨看着地上的伞,她弯腰去捡,捡不起来。

她再忍不住了,抽泣着,“傅景年,你把伞捡起来,蒋左霖说一会儿要下雨的……”

傅景年听不见,跪在地上。

“傅景年……”

“傅景年,你会淋雨的。”

无论孟梨怎么哭喊,他都听不到,只是认真虔诚的跪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