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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没空去查宋家的底,只不过,宋氏航运不是宋睿柏出现在这,反倒是宋子书在这面对媒体,就足以说明一定的缘故。

容颜很少和他讨论生意场上的事,这几天,他们几乎聊运动、聊音乐,甚至出海、垂钓,但这一刻,才是靳墨寒最常态的模样。任何看似复杂的事情,在他眼中,往往透明得可怕。

容颜目光一闪,没再提沉船的事。

然而,靳墨寒忽然深深看她一眼:

“你在替你那个朋友担心?”

容颜盎然想起那晚,宋子书在游轮上找桑雪道歉,守在门口不肯走,他几乎是围观了全程,顿时摇头一笑:

“桑雪如果真的想让我帮宋子书,新闻一出来,就肯定给我打电话了。”

然而,从她靠岸到现在,手机一直没有响过。

况且,以她对桑雪的了解,桑雪根本不会向她提这种事。

连她母亲生病,她一个人四处碰壁的时候,都没有主动来找她帮忙。

即便后来,她把桑雪接回了家。她也只住了一天,就搬了出去。

现在,还直接找了一份稳定工作,为未来她母亲手术和康复做准备。

这些年,在美国,桑雪早就被现实磨砺得学会万事依靠自己。唯一一次软弱

就是向男朋友求助,想要了解国内心脏捐赠的情况。

只可惜,换来的是宋夫人无尽的羞辱,以及张雨欣的推她入海。

宋子书,本性不坏,然而,错就错在,这些年,即便他和桑雪一起在美国读书,他一直还是那个宋家少爷,不知世事艰辛。

如今,浪头朝他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