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点也不温柔,沈音姒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最后狠狠咬了他的嘴唇一口,裴渊才痛得猛地移开。

“裴渊!你这算什么?”沈音姒哭着朝他骂,“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我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吗!”

他想锁就锁?想亲就亲?

“音音”裴渊害怕得去触摸她的脸,沈音姒抗拒地偏开头。

“多少次了?我厌倦了!裴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沈音姒哭着朝他吼,“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因为这一句话,裴渊仅存的理智突然因为嗜血的眸子全然崩溃。

他失控地禁锢住沈音姒的整个身体,满身戾气,“你说什么?”

“不喜欢我?”

男人声音偏执,“沈音姒,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

黑暗里,沈音姒看不见男人头顶冒出来的尖锐犄角,看不见他身后的庞大黑尾,只听得清他话里行间的狠戾。

沈音姒突然很害怕,眼前的裴渊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沈音姒冷静下来,冷笑出声:“我为什么就一定要喜欢你?”

“裴渊,这么多年,若不是你穷追不舍,我又怎么会和你结婚?”

人一旦被某个在乎的人伤透了心,出口的话就如同尖利的刀子,纵使口是心非,也要将每一句稳稳地插入别人的心里。

沈音姒深吸了一口气,道:“裴渊,你变了。”

裴渊嗜血的眸子突然充斥着满满的恐惧,他声音微颤,“我没变。”

沈音姒闭上眼睛,不说话。

“音音,我是爱你的,我只是”说到一半,裴渊的头就忽然剧烈地疼痛起来。

因为控制不住,裴渊把床边的桌子台灯摔了个彻底。

沈音姒听着让人心惊动魄的砸东西声,心一点点慢慢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