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宁心惊肉跳,恨不能提醒他不要急切万事小心为上,而当她生辰那日,书泽又藏在树枝间痛哭。

她崩溃了。

人的心能伤到什么地步?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不曾与他相爱,那样他也不会痛苦了。

顾书泽发现这只眼熟的杜鹃鸟似乎用哀伤的眼神望着他,不由得愣神。

好像宁宁看他的样子……

他犹豫着伸出手,见鸟儿没飞走,便大胆摸了摸它。

“你啊。”顾书泽嗓音沙哑,“与本宫倒是有缘,可惜本宫……恐怕护不住你,不然便将你带回去养了。”

恐怕护不住你。

说得自嘲又悲伤。

周知宁想,鸟儿会流眼泪吗?为什么她的视野模糊了。

近来宫里有人捉鸟,周知宁没敢往外飞,万一失去自由,只怕再也见不到书泽。

她躲着藏着,夜里才悄悄去看他一眼。

等啊等,顾楚岩竟偷偷拐来姨母家的姐姐云窈杳,所幸这疯子很快自食恶果。

周知宁跟随书泽送云窈杳等人及她的身体离开南离,看他与人搏斗,看他一点点夺回属于他的尊贵和荣耀。

启隆来了一封信,她看到书泽坐在尚不稳定的皇城内,一字一句读完信,颤巍巍地抬眸看向她。

他不可思议,又满怀期待和紧张,“宁宁?”

杜鹃鸟往前走了几步,轻轻啄了两下他的膝盖。

【以后我们俩要是闹别扭了,不好意思开口,那便敲两下门,就当是和好的暗号!】

【行!】

一瞬间,顾书泽泪如雨下。

……

顾书泽前来启隆接周知宁这日,也是个阴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