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翊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窈窈的方向，跟着顾书泽出去了。

伺候云窈杳的宫女细声细气地问：“公主你想起床还是再睡会儿？”

云窈杳琢磨今天也见不了两只崽崽，当机立断，“我再睡一会。”

“是。”

宫女纷纷退下，室内恢复安静。

御书房。

顾楚岩一夜未眠，此刻闭着眼睛听米公公的禀报。

“太子殿下与瑶瑶公主已有夫妻之实，宫女听得清清楚楚，动静闹得颇大，水便要了三次。”

然而实际上，新郎官换了个人。

米公公以为君上听到这话会高兴，君上是最想窈杳姑娘留在南离的人，但君上依然眉头紧锁。

半晌，顾楚岩一下子回过神，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疲倦地叹息，“窈窈可曾哭闹？”

“不曾。”

喝了那合卺酒，两位脑子都不清醒，这会又在睡，没劲哭闹。事后便说不准了。

顾楚岩捏着袖口，“和丰晏清呢？他们醒没醒？”

米公公方才从那边走一遭，“小殿下醒了，都没怎么说话，用完早膳就守着铁笼，旁人如何劝也劝不动他们回屋。”

他攥紧拳头。

俩小娃娃平时最为讨喜，他下了早朝还会看到他们乖巧地等他，说他辛苦了，喝口茶休息休息……

往后，他们能继续依赖他吗？

顾楚岩内心焦躁，却说不清什么感受，站起来愣了会，又坐回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