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泽认定她是隐藏的刺客,“本宫懂你,本宫不说了。”

“……”

云窈杳看到有个肚皮朝上的锦鲤,“那锦鲤是不是……有点问题?”

“哎呀。”顾书泽放下鱼食一锤手心,“不好,本宫鱼食投多了,它被撑死了!”

虽然她觉得锦鲤挂了,但听太子亲口承认,感想难以言喻。

顾书泽自言自语道:“死了也好,总比圈养在这水池里供人观赏的好。”他眉眼间掠过若有似无的讥诮。

云窈杳垂下眼睑,她的手搭在栏杆上,一半暴露在太阳底下,一半隐藏在阴影下。

太阳照到的部分白得似发光。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夫君,本来这个时节夫君会在冰釜里冰上西瓜,然后和她一起吃着,清清凉凉。

一滴泪水落在栏杆上,很快被蒸发干净。

云窈杳缩回手,文文静静地站立,将泪意逼回去,看向明显发愣的顾书泽,“殿下不也不愿和我结亲?那去向君上直说好了。”

顾书泽反应过来,淡淡地哂笑,“本宫的话如果有用……”宁宁也不会被抢走,至今行踪不明。

他眼眸笼罩一层晦暗的阴霾,目光虚虚地望着池水中游动的锦鲤,有股自我厌弃的味道,“昨夜本宫便说了,本宫是个傀儡,没有任何话语权。”

南离郡主对故去的孟安穗恋恋不忘,却也和其他女人生了孩子。

不过,这个孩子活得似乎很痛苦。

云窈杳细眉敛起,忧愁地捏了捏眉心。

顾书泽突如其来地问:“你已经心有所属了?”

触及她警惕的眼神,顾书泽耸耸肩:“本宫看到你流眼泪了,不是因为跟某人两情相悦却被拆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