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一点不怕她这个“刺客”趁他不注意拿剑划拉了他的脖子。
云窈杳其实很热,可面前多了陌生人,她不安地拉过被子尽可能地包住自己,时不时地瞥顾书泽几眼。
他比较心大,非但睡着了,中途手劲一错头差点磕到,也只是低咒两句就继续睡。
堂堂太子,深宫里长大的人,能丝毫城府也没有吗?
顾书泽又磕了一次,也许磕得挺疼,于是换了个姿势趴在桌上睡,还咂了咂嘴。
云窈杳:“……”
和丰晏清睡觉偶尔会咂嘴。
这人睡得舒坦,云窈杳却是睁眼到天亮。
宫女在门外提醒道:“公主,今日要面见君上,您和殿下起了吗?奴婢给您梳洗?”
顾书泽一个激灵,睡眼惺忪地坐起身,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向云窈杳,露出个意味深长地笑:“预祝你成功!”
他是多想自个父皇被人刺杀啊。
云窈杳慢慢挪到床边。
而顾书泽已然自顾自地打开门了,心情颇好,“服侍公主仔细着点,若出差错父皇要了你们脑袋!”
“遵命,殿下。”
为首的宫女低着头毕恭毕敬走进来,身后跟了五六个小宫女,有端着盆的有捧着干净帕子的,还有端着茶壶茶盏的,阵仗颇大。
云窈杳只觉头大。
她以前身边是跟了几个丫鬟,但不是这样的架势。
以至于她身形僵硬地任她们一通操作,给她洗了脸、漱了口、擦了手,梳的发型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看着镜子照出的簪在她头发里的发簪上偌大的珍珠,云窈杳心想,莫不是南离皇宫过于富裕,这么大的珠子可随随便便给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