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袁清筱低头将眼泪逼回去，“我没事，林大哥你转回去罢，药没抹完呢。”

这时候还能若无其事地被抹药就真注孤身了，林末变换姿势，跟她面对面，“袁姑娘你是不是害怕了？今日是我不好，离你那么远，没及时帮到你。”

“不、没有。”听他愧疚的口吻，袁清筱再次哽咽了，“是我拖累了你林大哥，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为了帮她，林大哥也不会受这么重伤。

林末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哪能怪你？明明是我功夫不到家就只能让人按着打。我要是身手再好点儿，也不至于看袁姑娘自损名声却束手无策……”

一个好好的姑娘，当着满大街人的面在地上扭曲抽搐，形象全无。

庆幸并非在碧园周围发生的事情，且大多数人不认识袁姑娘，否则风声传开，袁姑娘想找个好人家嫁了都困难。

思及此，林末神情黯了黯，“实在对不起，袁姑娘，我没能保护好你……”

袁清筱急忙道：“这不怪你，那帮人人多势众肆无忌惮，动起手来根本是不管不顾，林大哥，你做得很好了。”

两人对视间，意识到彼此为对方说好话，而把责任往自个身上揽的样子傻乎乎的，忍不住“噗呲”笑开。

——又或者是察觉某种流动的情愫，借此打散旖旎的氛围。

“哈哈哈……”

林末率先停住大笑，不过眉眼仍然带着笑意，“好了袁姑娘，咱们都别自责了，这事儿翻篇吧！”

“好啊。”袁清筱挽唇笑了笑，“我继续给你抹药，林大哥你背上还有几处伤没抹上药呢。”

“行！”他笑声爽朗，“谢谢袁姑娘！”

……

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