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啊?

看着二人的背影,少年走到一边,找人打听了一番,这才得知自己离开的这半年时间里,国子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诏令上的内容就不提了,其他最重大的改革就是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天,国子监会对所有读书人开放,安排一次全天候的讲学。

少年摸了摸有些胡茬的下巴,这事怎么看怎么像是老爹的手笔呢。

没错,此人正是离京半年之久的栓子。

虽然对讲学颇有兴趣,但栓子还是第一时间朝家的方向走去。

张府。

今天李若兰没有去酒楼,而是在给儿女们缝着冬天的睡衣。

屋里烧着炭,很是温暖。

用针挠了挠头皮,李若兰看看门外,雪下的都有些厚实了。

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大儿子到哪了,有没有被冻到。

此时的酒楼已经走入正轨,除了前些日子刚冷的时候,酒楼里新上了古董锅,李若兰去的频繁一些,其他时候基本上三四天才去一趟。

“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李若兰一惊,猛地站起来,针一下子扎破手指,指尖冒出血珠来,压根没感觉疼,只将手里的东西往小筐里一扔,便匆匆跑了出去。

看到栓子的第一眼,李若兰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疯狂滚落,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将人抱住,激动地说:“栓子,你终于回来了!”

栓子也很是激动,轻轻拍了拍娘的肩膀,“娘,儿子让您担忧了,不过咱们是不是进屋说,您穿的少,别冻着了。”

“对对对,是该进屋说,是该进屋说。”李若兰松开栓子,刚准备进屋,看到儿子下巴的胡茬、斗篷上的落雪和已经有些打湿的衣服,停了下来,“等会,栓子,不管什么事都往后放放,你先去洗个澡,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