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张清远怒气冲冲。
“别激动,别激动。”李若兰抿住嘴,用手帮丈夫顺顺胸口,耐心地问:“说说今天怎么了?难道是皇帝想让你写新话本?”
说到这个,张清远神色缓了缓,否定道:“倒也不是,他没提这事。”
“那是咋啦?”
“唉——别提了!”张清远开始抱怨了:“今天皇帝宣我,问了我弟子高中的事,还夸我教书教的好,这还用他说?事实都摆那了,哼!”
李若兰白了丈夫一眼,“怎么?夸你还不行了?照你这么说,训你就对了?别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接着说!”
张清远尴尬地摸摸鼻子,“你说的也是,咳咳,那什么,然后他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寻思反正也准备要去找老宋说调岗的事,不如干脆跟最高领导说了得了,他听了,也说准备要修整国子监,所以啊,我估计去国子监这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这不挺好的嘛!”李若兰疑惑道。
“事情如果到这里就结束的话,确实很圆满,可惜他让我呈个奏折上去,谈谈对修整翰林院的想法,还不能说些虚头巴脑的,人家要干货。”张清远哭丧着脸,“你说说,我能有啥想法啊,我就是一教书的,老老实实教书不行嘛,非得整些个花里胡哨的!”
“可能他觉得你很有见地吧?”李若兰大胆猜测。
“话是这么说也没错啦!”张清远可一点都不谦虚,对媳妇恭维的话照单全收,接着说:“他说我那‘知行合一’的观念很好,让我结合这个观念,提出点实际的想法。”
“那就是了,然后呢?”李若兰觉得谈话到这里,还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