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这届会试不想去参加,实在是实力不够。
怎么说呢?对于大部分的寒门弟子来说,律例和算学之类只在会试时才要考的科目,在考中举人之前他们是不会分心去学的。
毕竟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连考举人都没有把握,怎么可能好高骛远呢?
虽说会试主要看头场的试卷,但后面的题目如果答的狗屁不通,也是不可能给过的。
当然,最激动的就是胡县令了,他果然没看错人!
这可是榜眼啊,对于同进士出身的胡县令来说,可谓是天方夜谭了。
好在自己一开始没有采取强硬手段让张老弟收下自己儿子,更是好在当时张老弟问自己要路引的时候自己痛快答应,算是结下了善缘。
不知道张老弟何时回乡祭祖,到时候自己一定要盛情款待!
还在马车上的张清远,压根不知道松山县已经沸腾到何种程度了。
只是坐了太久的马车,不仅蜷的慌,也压抑的很,让镖师靠边停一停,出了马车,坐在赶车的镖师旁边,这才继续赶路。
五月的天,已经开始热了起来。
风吹在脸上,也是暖暖的。
张清远眯眼看着路两旁大片的庄稼,以及弯腰劳作的农民。
不知不觉中,从穿过来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
这期间,从张家村,到松山县,再到在京城定居,仿佛有一双大手,一直在推着自己不断前进。
还记得自己在小老头的强硬态度下,跟着家里人一同双抢的日子,那全身的酸痛感,那起身看着大片稻田还在等待收割的无力感,仿佛就发生在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