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张清远走到桌子旁坐下,“刚才池萱点醒了我,以后如果栓子或者薇薇受欺负了,咱家没权没势的,最多有点小钱,万一面对个有点势力的,怎么想都是无解,只能认栽啊!”

“这个吧,单看你怎么想了,如果你想让你闺女嫁一个普通人,咱家的举人身份足够庇护她了,至于栓子,一个男孩子,就算以后真做了官,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咱们教会他谨言慎行的道理,不要在皇权纷争中站队就行,再说了,官场哪有那么好混,说不定一辈子就是个芝麻官,能不能有资格站队都是个问题,至于别的什么大势力,咱们不还认识宋儒礼嘛,大不了舍了利益寻求庇护嘛。”

听完媳妇的劝说,张清远还是紧皱眉头。

李若兰又说:“当然了,求人不如求己,你如果自己想去当官那最好,起码你们父子俩有个照应,如果实在不想当官,你就好好教书,教他个百八十个进士出来,你不就成大儒了!到时候应聘个什么太傅啥的,不也走上人生巅峰了,谁敢惹咱啊!”

张清远勉强笑了笑,“你也太乐观了,太傅哪是那么好当的。”

李若兰穿好衣服,走到桌边,搂了搂丈夫肩膀,“好啦,别愁眉苦脸的了,咱们孩子还小,你可以慢慢考虑啊,还有啊,你是不是该去上课了?我怎么感觉有点晚了。”

张清远蹭地一下站起来,扶住差点被自己带倒的媳妇,赶紧往外走,“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先去上课了,等我回来再说!”

李若兰看着丈夫的背影,唉,其实到了古代,有儿有女了,还想当咸鱼就不合适了吧。

不过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李若兰非常了解丈夫这人,认定的事,很难轻易改变,是越逼越退的那种。

考秀才是心甘情愿的,而考举人虽然是被逼上梁山的,但毕竟不用做官,所以考就考了。

不过李若兰相信,如果小老头再逼丈夫去会试,是绝对逼不动的,就算逼去京城,丈夫也真的敢乱考一通,只有他自己想通了,不排斥当官了,才会心甘情愿地去考试。

不管怎么样,先赚钱吧。

看丈夫这样子,估计得纠结个几个月,李若兰叹了口气,先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