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丝毫没有继续讨价还价的想法。普通人接到投资电话，绝对一秒钟挂断。

对方愿意继续谈，简直是她走狗屎运，讨价还价完全是给脸不要脸，消磨对方的耐心。

徐安适显然也满意这个分成，语气十分和善：“这个是当然的，我对你的游戏设计概念也不懂。”

听见他的回答，秦一松了一口气，果然先提出离谱的要求，之后再说一个折中的，就容易被接受得多。

其实她甚至能接受自己2，对方8，反正只有一个麻将而已。在她心里是国粹，但她也清楚，麻将在这个没有历史的世界未必吃香。

只要起始资金赚够了，以后做什么都好说。

而且有那句由她决定一切内容，这个条例其实很流氓。万一她不想挣钱，诚心把游戏免费，对方没有一点话语权。

让他答应的这个要求，确实是有点小心思在的，不过现在还用不着。

“那么我们签署合同吧！”

秦一趁热打铁，取消了虚拟模板，立刻让智能管家小三生成合同。

“等……”

“嗯？还有什么问题吗？”秦一歪了歪头，问道。

徐安适立刻闭上嘴，缓缓摇头：“没，没问题了……”

其实刚才徐安适还没下定决心，甚至因为她表现得这么急不可耐，越想越觉得应该拒绝。

但是在秦一露出真实面目之后，他就再也无法拒绝了。

原因无他，因为她看起来实在是太虚弱了。

她的皮肤惨白，脸部因为缺肉有些凹陷，头发枯黄，如果是在半夜，完全可以出演女鬼。

她的身上穿着最便宜的破旧防护服，背后的墙壁一看就是联邦发放的救济屋，角落里还有一管喝空的最低级的营养剂。

和他一样的年纪，正值青春年华，却因为生活际遇而面色枯槁。

所以徐安适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