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遥集见是谢令姜,刚刚要停手,又是一道鞭影。心中一愣,大笑。
“来来来,不妨与君一战,不辜负小爷我夜夜枕剑而眠。”
少年舞剑,恰似惊云,剑光鞭影,残阳似血。
少女舞鞭,眸光荡漾,鞭影重重,杀机四伏。
风声合一,心神凝聚,平日有人说阮遥集最为自傲,谁知道只是遇不上对手。
青砖黛瓦,碧草蓝天,身姿优美,霁月清风。终究还是担心,阮遥集飞身上了屋顶,“你干嘛要逃?”谢令姜随身跟上。
最后的结果是,两人坐在屋顶上,对月饮酒,阮遥集是真的有才华,拿着竖笛,也能吹出一支曲子,仿若是疆场无情,刀光剑影。战鼓声擂,厮杀不断。
焚天业火江河令,一曲终断青山老。
听着听着,心中顿时有无限豪情。
“阮郎,这曲子,莫非是《十面埋伏》?”
遥集听到这里,抿了抿唇笑,“正是。令姜果真是知音。”
“可是这《十面埋伏》不是,不是已经随着令祖父身逝而失去了吗?”
“我那时虽年幼,我父亲临走之前,是将家族一些机密之事写在了锦囊里面,他嘱托我母亲,一定要将阮氏骨血养大,于是母亲便把这些锦囊交给了我,因而这几年我们很少见面,实在是因为没有时间。”
阮遥集已经长成了面如冠玉,俊美绝伦的男儿,喜好白衣,一身白衣胜雪,端的是夫芷兰生于深林,非以无人而不芳。
都说王家大郎、二郎、三郎都是霁月风光,豁达文雅,才貌双全,隐隐约约有王少年姿态。也自知谢氏一门一门叔父,则有阿大、中郎;群从兄弟,则有封、胡、遏、末。今日见阮遥集,方知世上还有真君子,阮遥集身长七尺八寸,风雅从容,容止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