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女郎,你可能不知道,玲珑阁特别出名的,几乎遍布咱们大晋,甚至说是--”
说着说着,子鱼有些沉默。
“怎么了?怎么不继续说?”
谢令姜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园子。
“以后这地方就叫道玄院了。”
子鱼这时候才继续开口道:“就算是在中原,匈奴、鲜卑、羯、氐、羌等胡人统治下的的地域,玲珑阁似乎都生意兴隆。”
“战乱之世最是难行,我知道你心里头在担心什么。只是有些时候,我们也必须要前行。”
“女郎的心里头似乎装着整个天下,奴婢真是钦佩女郎。”
“这有什么钦佩的。我们身份不同,因为生而不同,可是倘若我们都怀有相同的祈望。我们就不会面临同样深沉的悲哀。或许说到这里有些深奥,但是我想和你说的是,即使我们身份不同,可是我们的心从来都是生而平等的。”
子鱼再要仔细的看谢令姜的时候,却只能够瞧见女郎面上的那分几乎捕捉不到的薄凉的神情。
她要走的道路,是一条人迹罕至,几乎无人前去的路径。
谢令姜不由得看向远方,只见同样显得凉薄的日光之下的亭子里头站着的三叔。
谢三叔早已经没有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番慌乱不已的姿态,含笑的对谢令姜示意。
谢令姜这时对子鱼道:“你先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