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令姜也正在很努力的思考着阮遥集上辈子的归宿,自己大概真的是遗忘了一部分的记忆,而现在重来一次,会在睡梦里时不时的想起来前世发生的事情,那些被自己遗忘了的线索,或者自己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的确一直在身边,发生的事情。
临着阁偻望去,之间是桃花十里,宛如天边云朵染上胭脂。
中间修了长廊连接着两房很大的亭子,亭子和长廊很远,之间有一条浅白色的帷幔将两个亭子分在两边,帷幔十分轻巧朦胧,若有微风拂过,也可见两房惊鸿一瞥,令人浮想联翩。
所以大部分人都会在两个亭子,无论男女,都可隔着帷幔听话清谈,高谈阔论。
少年郎君们大抵上是要想了好久写上一些唯美诗篇,希冀这桃花宴传出自己的风流才名。
这边已经热闹的开了场,谢令姜一行人还在路上。
今日果真是阮容坐了马车在前面,她们几个小娘子坐马车跟在后头。
原本该谢令姜和五娘谢令和两个人出来,可是想而又想,谢令姜觉得还是应该把二娘谢道聆,三娘谢道璨和四娘谢道辉都应该带在一起。众女一齐乘坐着马车前去。
五娘谢令和也是第一次出门,表现出来略微有些紧张,四娘谢道辉懵懵懂懂不懂事,谢道聆表现的有些兴奋,三娘谢道璨却有点忧郁。唯独谢令姜面不改色,清风朗朗。
谢令和于是忍不住有些恭敬的请教:“为何阿姊不曾有丝毫波澜?我私下里听仆从们说道,阿娘参加宴会,总会被皇族抑或是桓氏家族中女子取笑,谓我谢氏荣耀关系于桓氏,阿娘每每闻之,无不私自涕下,当作何计?”
他们谢氏之所以能够中流砥柱再度振兴,自然是和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的起家不无干系,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永嘉南渡的缘故,所以肯定会有些闲言碎语的,想必之前阿娘阮容这个宗妇不在此地的时候,三婶四婶必定也受了不少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