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少文化，口袋里别说是钢笔了，就是小孩子们使用的铅笔他都没有动过。

他憋红了脸，想开口时候，张二蛋的弟弟张三蛋赶忙凑上前递给他一支铅笔。

“六哥，用这个。”

李老六拽过铅笔到手中，眉头却是皱成了一团。

宁宛察觉到他的情绪，做出猜想，随后冷笑一声，“叫嚣的这么强横，不能不会写自己名字吧？之前扫盲班你没念？”

这个时代虽说不少白字先生，但大部分人都是念过扫盲班的。

但凡是念过扫盲班的人至少会写自己的大名。

像是李老六这年纪的，不会写自己名字的还真是少数。

被宁宛戳穿真相，李老六不禁有些憋闷。

他气呼呼地瞪了宁宛一眼，又将铅笔丢给张三蛋，“你写，李成军。”

这名字还是爷爷给起的，只可惜，爷爷现在不认他。

张三蛋张了张嘴，随后在纸上写了四个歪七扭八的字——木子成车。

“六哥你看成不？”张三蛋问。

李老六看见最后那字，跟记忆里爷爷写的他的名字似乎长得很像，他立即点头，“成，就这样的。”

张三蛋高兴极了，赶忙帮着把后边两张也都签了字。

“你这样可不……”宁宛的话还没说完，李老六立即道：“我叫我兄弟帮着写，我认。这事儿当着大家面儿写的，我李老六绝不抵赖！”

“你们不乐意，我大不了再按个手印，我用手印证明我自己！”

几个工作人员站出来也打圆场，表示他们会帮忙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