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吆喝,立即引来不少在田间忙着收麦子的人。

麦收时期,大部分社员都没功夫做饭,如果价格合适的话,大家都会买。

“多少钱?”

有人询问,其余人也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回答。

叶超正要回应,就听见宁宛又抢先一步喊:“炸丸子一块钱两斤,两块钱三斤,三块钱四斤,四块钱五斤……”

此话说完,叶超有些懵。

想购买的社员们倒是都认真地算起了账,想看看咋买比较合适。

炸丸子是奢侈品,不过在地里干这么重的活儿,全家人吃上点儿炸丸子倒不是不行。

算着算着,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就亮了亮眼睛。

他精明地低声对身边人说了几句话,那人一冷,随后连连点头。

眼镜男走到宁宛跟叶超的三轮车边上,貌似在尽量压抑内心的激动。

他嘴角含笑,“多了吃不完,我要一块钱的,是两斤最吧?”

早一步考虑清楚宁宛用意的叶超此刻面色流露出厚道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媳妇就是厉害,原价就是五毛一斤的炸丸子被这样一表达,性质就变了。

“是两斤,是两斤。”叶超回答着,还劝说了句,“买的多合算,三块钱四斤那,整整四斤。”

眼镜男别过脑袋笑了笑,又憋笑之后一本正经地道:“没事没事,两斤就够了。”

“那行。”叶超遗憾地回应,上称称的时候给的高高的,装在纸包之后还多抓了两颗算是添儿。

眼镜男买东西的时候,之前被他告知的那人此时已经悄悄地把消息传给了在场的其他社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