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户人家,一天能赚满工分的也就是男人这个大劳力,女人的话大部分是赚不了满分的。

这样一来,两百分对于社员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但真的能够养好蚕的话,一个来月能赚四十,那可是抵得上城里四级工工资了!

当然,这些都是理想化的数字,真的养起来还不知道怎么样。

万一自家养的蚕病了死了,出的蚕茧少质量差,兴许还会赔本儿。

这些可能发生的意外,叶绍行也都写了进去,准备村民开大会的时候说说。

讨论这个话题讨论的差不多,天儿也不早了,张福起了身说要回去,叶绍行出去送。

就在张福刚一迈步的时候,许久没说话的牛金芳忽然高举双手,“我、我想发个言。”

众人齐齐朝着她看去,张喜凤嫌弃地皱起眉头,“德行,人家发言举一只手,你这叫投降,怂包,没骨气。”

“哦,那那我想发个言,行不?”牛金芳规矩地放下左手,感觉不对,又举起来左手放下了右手。

那一脸恳切的劲儿是从来没有过的。

“啥事儿说。”张喜凤撇撇嘴,不耐烦地道了句。但总归是家里人,不好当着张福的面儿太不给脸。

牛金芳慌忙用手胡乱地抹了把脸,她道:“那能不能按人头分?”

“啥意思?”张喜凤不明白牛金芳说是什么梦话。

宁宛倒是听懂了,“嫂子你是想问,能不能按照个人分,不是一家一户一张蚕茧那样分,是吗?”